壬寅岁处暑诗会,薛山长讲二十四诗品和
2023/4/9 来源:不详离离暑云散,袅袅凉风起。
池上秋又来,荷花半成子。
朱颜易销歇,白日无穷已。
人寿不如山,年光急于水。
青芜与红蓼,岁岁秋相似。
去年此悲秋,今秋复来此。
--《早秋曲江感怀》唐白居易
壬寅年戊申月戊申日(即公元年8月23日)。处暑。
处暑,即为“出暑”,是炎热离开之意。
元代文人吴澄的著作《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曰:“处,止也,暑气至此而止矣。”
处暑三候:“一候鹰乃祭鸟;二候天地始肃;三候禾乃登。”
秀秀书院二十四节气诗会之处暑诗会如期进行。薛山长自然是诗会骨干--他是第一个爱诗成痴的。方才自山中消暑归来。山中好景,自是颇多雅士吟赏之处,最宜消暑。看宋代郑刚中《大暑竹下独酌》一诗可知:
新竹日以密,竹叶日以繁。参差四窗外,小大皆琅。
隆暑方盛气,势欲焚山樊。悠然此君子,不容至其间。
沮风如可人,亦复怡我颜。黄错开竹杪,放入月一弯。
绿阴随合之,碎玉光斓斑。我举大榼酒,欲与风月欢。
清风不我留,月亦无一言。独酌径就醉,梦凉天地宽。”
薛山长于山中,又不只独酌那般自得其乐,他还有三五知己好友--皆是山中所居之隐士山人之属,可共听琴、焚香、对弈、吟诗、品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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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风雅,也怨不得薛山长流连忘返呢。
回城自然也有回城的好处。书院诸学子参与度之高,比山中另是一样。
薛山长与诸雅士以自编的《古诗五百首》、《古词四百首》为话题,品茗论诗,抚琴论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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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读诗论诗之外,薛山长更独出心裁,以唐代司空图《二十四诗品》将每首诗之风格分门别类,皆归于“雄浑、冲淡、纤秾、沉著、高古、典雅、洗炼、劲健、绮丽、自然、含蓄、豪放、精神、缜密、疏野、清奇、委曲、实境、悲慨、形容、超诣、飘逸、旷达、流动”种种之中。
《二十四诗品》是一部文学批评著作,本身也是批评的文学作品--一组美丽的写景四言诗,用种种形象来比拟、烘托不同的诗格风格,颇得神貌,并在诗歌批评中建立了一种特殊的体裁。第十一品《含蓄》,是二十四品中写得最有激情、最有文采的篇章之一,也是全书的主旨所在,它以蕴藉隽永取胜,收到了“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效果:
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语不涉难,已不堪忧。
是有真宰,与之沉浮。
如渌满酒,花时反秋。
悠悠空尘,忽忽海沤。
浅深聚散,万取一收。
而第十二品《豪放》,则是在天风浩荡,海山茫茫的磅礴气势中,以宏伟的气魄和昂扬的激情擅场,充分表现了豪放这一风格的特征,给人以风云舒卷、意气飞扬的深刻感受:
观花匪禁,吞吐大荒。
由道反气,处得以狂。
天风浪浪,海山苍苍。
真力弥满,万象在旁。
前招三辰,后引凤凰。
晓策六鳌,濯足扶桑。
作者在篇章中,还特别注意文字声韵上的技巧,读起来气韵贯通,流利畅达,极富音乐美。
总体而言,《二十四诗品》在形式工整的基础上,只用了有限的字数,运用押韵、比兴的手法来描摹诗歌的意境,阐释作品的风格,把一部理论作品写的像一首首诗一幅幅画,这不得不说是中国文学理论上的瑰宝,也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奇葩。
宋代苏轼《书黄子思诗集后》:唐末司空图崎岖兵乱之间,而诗文高雅,犹有承平之遗风。其论诗曰:“梅止于酸,盐止于咸,饮食不可无盐梅,而其美常在咸酸之外。”盖自列其诗之有得于文字之表者二十四韵,恨当时不识其妙,予三复其言而悲之。
清代评论家孙联奎《诗品臆说》:“得其意象,可与窥天地,可与论古今;掇其词华,可以润枯肠,医俗气。图画篆象,靡所不该;人鉴文衡,罔有不具,岂第论诗而已哉。”“《二十四诗品》以《雄浑》居首,以《流动》终篇,其有窥于尺地之道也。”
《二十四诗品》之外,薛山长近日因琴曲如《广陵散》、《流水》等愈弹愈深之故,对明代徐上瀛《溪山琴况》也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