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刊发表的这首诗,怎么说呢真的很诗
2024/12/18 来源:不详《诗刊》,是“唯一的中央级诗歌刊物”,是诗坛的顶峰。因此,《诗刊》发表的应该是当今最高水平的诗,更具有的是风向标的作用,也就是指引诗坛的方向。《诗刊》每月有上、下半月刊,一年24本,数量其实也不少了。
《诗刊》好像也很“给力”,每年都会有些作品让人大跌眼镜。年10月《诗刊》下半月刊,第35页“诗歌圆桌”栏目刊登了雷平阳的《澜沧江在云南兰坪县境内的三十三条支流》。年7月下半月刊,《诗刊》“诗人档案”栏目,发表的邰筐的《洒水车啊,洒水车》。
年9月,《诗刊》以“在打谷场上赶鸡”为主标题,一口气发表了余秀华的9首诗,使得余秀华红透了诗坛。《诗刊》年10月上半月刊,发表了侯马的诗《匈鸡拜年》。这些诗首首“惊艳”,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诗刊》发表的诗。
这不,年才过了三分之一,年4月《诗刊》上半月刊“新时代”栏目,发表了陈惠芳的《红桃花色》。这首诗怎么说呢?确实很“诗刊”,保持了《诗刊》的一贯风格。
这首诗用了12次“红桃花色”,可谓是紧扣主题。从一个人,到一屋人、一村人,再到一家一国,都是红桃花色。“清溪村,红桃花色,红桃花色的清溪村”,反反复复地强调“红桃花色”。
这首诗的作者陈惠芳,并不是个“新人”。是湖南新乡土诗派的掌门人之一,早在年就参加了《诗刊》的“青春诗会”,应该是“著名诗人”了。是《诗刊》主编李少君的同乡,也是《诗刊》的老熟人。
有的地方,比如我老家,就用“红桃花色”形容一个人脸色好。“你看你多好啊!白里透红、红桃花色地。”因此,用这个词来形容人是褒义的,说明日子过得通透舒坦,很有精气神。
但就一首诗来说,这首《红桃花色》确实不像诗。读完这首诗,给人的感觉是词穷,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写了,那就红桃花色吧。翻来覆去地,凑足了字数,也凑够了行数。有点像考试写作文时的我们,为了凑够那八百字,啰哩啰嗦,不厌其烦。
这首《红桃花色》,继承了雷平阳《澜沧江在云南兰坪县境内的三十三条支流》的“排比”风格,也继承了邰筐《洒水车啊,洒水车》的“废话”风格,“洒水车洒水时叫洒水车,洒水车不洒水时还叫洒水车。”还继承了侯马《匈鸡拜年》的“段子”风格,一个并不好笑的段子。
这首《红桃花色》出现在“新时代”栏目里,说明发表这首诗是想歌颂新时代新气象。这个出发点显然是好的,但从表现结果来看,一点也不新,甚至还有些老套。新时代确实值得歌颂,但歌颂方式也要得当,如果为了歌颂而歌颂,反而会起到反面作用。
说起桃,倒是很有意思的一种植物。“红桃花色”是正面的词,就像“桃之夭夭”。但也有“鬼画桃符”,桃成了驱邪避害的象征。而桃花因为太过娇艳太过短暂,也就有了“轻薄桃花逐水流”的诗句了。
现代诗,不仅内容要接地气,表现方式也要接地气。但接地气并不是就要写得不像诗,大众并不是“愚众”,他们还是有欣赏能力和辨别能力的。他们知道什么样的诗好,什么样的诗不好。
但是,现在的诗人们真的把大众当成“愚众”了,总感觉他们读不了诗,因此写得极为“通俗易懂”,生怕他们读不懂了。这实在是有些杞人忧天的感觉,就目前大众的文化水平来看,是历史上最会读诗的时候。当然,那些故作高深、词藻堆砌的“诗”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