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原著逼孙媳借种的白赵氏,她

2024/9/15 来源:不详

文〡璐璐日译情

《白鹿原》原著里的女性角色不少,能够活得通透明了,能够善始善终的女人并不多。守活寡守到死的冷秋月,用美色拴住男人的田小娥,被饿死的白孝文媳妇,只为自己和理想而活的白灵,被算计上吊自杀的小翠,知书达理懂男人心的高玉凤,敢作敢当认死理的仙草…

看到这些性格迥异选择各不相同的女性的一生,不由得感慨那个时代下女人的悲凉与凄惨。这或许也是作者陈忠实先生想着重表达的一笔,人是不同的人,事是不同的事,日子是不同的日子,可这些女人却大都有着殊途同归的悲凉结局,仅此一点就能看出女人在那个时代下的卑微与凄惨!

不得不说这些女性人物中,活得最拧巴扭曲,又最为鲜明最为突出,最让人过目难忘的,非白嘉轩的母亲“白赵氏”莫属。

▌为夫为子肝脑涂地!

《白鹿原》原著开头着重一笔就是白嘉轩娶七房女人的坎坷经历,白嘉轩的老父亲白秉德临死前和儿子说的一段话道尽了白家的重中之重,他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把书念到狗肚里去了?咱们白家几辈财旺人不旺。你爷是个单崩儿守我一个单崩儿,到你还是个单崩儿。自我记得,白家男人都短寿,你老爷活到四十八,你爷活到四十六,我算活得最长过了五十大关了。你守孝三年就是孝子了?你绝了后才是大逆不孝。过了四房娶五房,凡是走了的都命定不是白家的,人存不住是欠人家的财还没还完。我只说一句,哪怕卖牛卖马卖地卖房卖光卖净……”

白秉德到死都在操心儿子白嘉轩娶媳妇的事,他宁可儿子不为他守孝也要让儿子尽快娶妻,因为在他心底传宗接代比他的命,比家财,比任何事都重要,这也代表着那个年代最根深蒂固的价值观“传宗接代”。

秉德老汉临死前的遗愿深深刻印在了白嘉轩母亲白赵氏的心里,老伴的遗愿在她心里就是圣旨,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与意义。所以,当白嘉轩的第五房媳妇死后,白赵氏把愁眉不展的儿子叫到跟前说了这样一段狠话:

“甭摆出那个阴阳丧气的架势!女人不过是糊窗户的纸,破了烂了揭掉了再糊一层新的。死了五个我准备给你再娶五个。家产花光了值得,比没儿没女断了香火给旁人占去心甘。”

对于死去的儿媳,秉德老汉觉得她们的命就不属于白家,她们活不长是咱白家欠人家的财没还完。秉德老汉死前的话里不仅有着自己传宗接代乃重中之重的价值观,还表露出他对人对事对万物的看法与人品,良心不可丢,感恩之心不可无。

与老伴相反,对于死去的儿媳和未来将要进门的儿媳,身为女人的白赵氏是这样想的,她觉得女人就是糊窗户的纸,破了烂了揭了再糊就行,没必要太在意。言外之意就是没把女人当人看,而是把女人当成了可以随随便便丢来丢去的窗户纸来看。更是宁愿把家产花光也不愿留给别人占便宜,这也突显出她自私霸道的一面。

不仅如此,白嘉轩在父亲死后母亲给自己娶媳妇这件事上,惊异地发现母亲办事的干练与果决实际上已经超越了父亲。

从白秉德与白赵氏的两段话中,我们不难看出两人的不同,白秉德更温和一些,而白赵氏更凉薄与决绝一些。只要是白赵氏认定的目标与路,她就会铁石心肠地执行下去,绝不左顾右盼,绝不心慈手软,也不分手段,直到达到目的为止。

这就是身为女人却把女人比作糊窗户的纸的白赵氏,她应该从未思考过自己是不是女人这个问题,也从未想过身为女人的自己为何会,不把女人,不把自己,当人看!

身为女人不把女人当人看,虽是白赵氏的荒唐之处,但也是那个年代“男尊女卑”思想给女人身心带去的荼毒,更传递出这种讽刺背后的凄凉与悲惨。

▌为子为孙“绝事”干尽!

白秉德死后,白赵氏的主心骨顺其自然地转到儿子白嘉轩身上,她把儿子吩咐的事情当成圣旨来执行,无论是什么事她都义无反顾不折手段地坚决执行。

因为这就是时代给她的思想和精神打上的记号与烙印,永远抹不去丢不掉,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言行举止当中。

白嘉轩吩咐母亲白赵氏做的第一件家事就是提醒大孙媳房事要节制。接到圣旨的白赵氏当即就去找了大孙媳,和她讲了房事过度她很可能守寡一辈的恶果。孙媳接了白赵氏的指令,晚上主动回避躲避房事,可这怎能拗得过房事上瘾了的白孝文,第一回合规劝以失败告终。

第二回合,白赵氏想出了主动出击的法子,每晚定时定点去妨碍大孙子和孙媳两人的房事,连续十天后,她去问孙媳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可看到大孙子的脸色越发灰暗,黑眼圈越发明显,白赵氏这回恼羞成怒了。

她把大孙媳叫来得知了真相,便帮着孙媳出主意,可说一个被否一个,于是白赵氏大发雷霆,臭骂了大孙媳一顿。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言外之意就都是孙媳勾引的错,她大孙子何罪之有。孙媳连羞辱带委屈地哭着,白赵氏依然冷眼冷脸绝情地骂着。

白嘉轩交给母亲的第一件家事虽未完成,但却突显出了她帮亲不帮理,独断专行,霸道蛮横,不留情面的个性。这便是她骨子里种下的“男尊女卑”思想所引发的荒唐事件。

孙子无法克制自己纵欲,她不劝说孙子,却把罪责全赖在了孙媳的头上,而且并不以此为耻,反以此为荣,何其讽刺,何其可笑,何其荒唐!

白嘉轩交给白赵氏的第二件家事是逼三孙媳悄悄向兔娃“借种”,其目的有三。

其一,是为了搞清楚孝义和他媳妇到底是谁不孕不育;其二,也是为了给孝义给白家留脸面;其三,是为了给白家留个与自己相关且有情义的后代。

白赵氏按照儿子白嘉轩的吩咐,顺利地实施了借种计划,三个月后,三孙媳的肚子也有了动静。可当白赵氏看到三孙媳肚子一天天增长,她对三孙媳的厌恶也一天天增长。

《白鹿原》原著中是这么写的“她几乎不用正眼瞅那肚子,更不瞅她脸,甚至发展到一看见三孙媳端来的饭食就恶心,却又说不出口骂不出声。”白赵氏在完成这项任务后不久就去世了。

这场“借种”大戏明明是白嘉轩和白赵氏一起设计并实施的,意在保白家名声为白家传宗接代,可如愿以偿的白赵氏为何还会那么厌恶三孙媳妇呢?

因为她觉得三孙媳违背了她对好儿媳好女人的认定标准,虽然是自家孙子有问题生不出孩子,但她也容不得孙媳和其他人有染并怀孕,尽管那个男人是儿子白嘉轩钦点的兔娃也不行。

白赵氏拧巴扭曲的心理在这里呈现的最明显,既想保住孙子与白家的名声,还想要一个真正属于孙子属于白家的种,可这又是完全无法实现的,于是实施了借种计划。可当计划成功后,她又开始厌恶,她厌恶什么呢?

她厌恶的或许是孙媳,或许是兔娃,或许是不能守身如玉的女人,或许是这世道,又或许是她自己……

看到此处的白赵氏,我深感她心态与言行举止之间的矛盾拧巴扭曲,她言行与心态上的荒唐就是女人在那个时代命运悲惨的暗示与写照。

《白鹿原》原著里白赵氏一生坚守着“男尊女卑”的社会准则,夫在从夫,夫去从子,视丈夫儿子的路为自己的路,视丈夫儿子的目标为自己的目标。

身为女人,贬低敌视厌恶女人,把死去的儿媳当成糊窗户的纸,对不听话的孙媳,有悖于她人生准则的孙媳,有着透着“恶”的敌意与狠绝。

她这一生唯一看得上的女人就是为白家开枝散叶坚守原则的仙草。她对仙草的认可与好,既是对她原则的坚守,又是她唯一感性温暖且不荒唐的一面。

可她对仙草越是认可越是好,就越是能突显出她对白家其他女人的“绝”与“恶”,更能反衬出那个时代背景下女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与隐痛,这其实也是她身为女人的荒唐所在。

白赵氏的一生虽荒唐,虽矛盾,虽拧巴,虽决绝……但至少她遇到了两个相对值得的男人和一个好儿媳,也享受到了夫妻之情亲子之孝和天伦之乐。与其相比,更能突显出其他女人的悲惨与不幸。

虽不怎么喜欢白赵氏这个人物,但不得不承认她被塑造的很立体,看她一人就足以看透一个时代,就足以看透那个时代下女人的凄惨,但愿她荒唐的一生能给现代的我们以反思与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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